“不可学的作家”
语言应和王小波、汪曾祺、沈从文、老舍列在一起,对美的追求要和三岛由纪夫、川端康成相提并论。
怎么学?学语言?那就被王小波、老舍那样语言魔力给吸进去,然后你一口京味儿、台湾腔,殊不知长安城里、正红旗下、台湾眷村的意象黏附着那些词语。学结构?学停顿?会散得一塌糊涂,《受戒》整篇是失控的,只靠结尾堪堪立住,罗汉地系列内部是失衡,制造时刻出走的紧张感却不使人厌倦。
起点是爱,终点是美。
只能体会,只能感受,甚至你都不知道摘抄哪段、标记哪段。殊不知说王小波黑色幽默、王朔坏、老舍揶揄、沈从文清丽、汪曾祺不正经,既指语言,也指他们描写的那个罗汉地,那场“雨”,那只缩成抹布的猴子……
沈从文看到堆满书架的书就不想写了,从蓝色天空、雨景里回来时,我也不想写了
(《受戒》学的岛崎藤村)